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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和年丰又一年

在牛年拽着岁月的尾巴,正大踏步迈向虎年之际,我游历青秀山有了这样一个散文系列。在酝酿此文标题时,就想到了要做一个小结。近几年来,我从不同角度写青秀山的散文多篇,截至目前共有十多篇了。实际上,这样一个国家五A景区,可谓是一步一景,四季景异,可圈可点的数不胜数,可叹我笔拙,难以言尽,也只能将自己所见所感一一赘述。

在中国东盟青年友谊广场,各种古树环绕广场,形成了一个超大平地锅似的形状,象征着中国和东盟各国图腾的丰碑,在此比肩而立,各国的文化元素交汇碰撞,平等交流,合作共赢,互惠互利,共促发展,均在这平底锅里烘焙加热、提档升温;我国在航天领域里的重大成就,被形象化地展示出来;凝聚了千年的文化与历史,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十二生肖艺术形象,被有趣地涂鸦在不同的古树上,我们在此找寻着与自己属相对应的那个神奇动物,一旦偶遇,是多么的开心啊;古树上都挂满了一串串大红灯笼,一串串金黄玉米吊挂期间,对旧岁的不舍,对新年的期盼,对丰稔的庆祝,百姓载歌载舞,安详乐泰,一切都在希望的田野上圆满呈现。

多日的阴雨,导致气温持续走低,当这些温馨的画面展现眼前时,就像温暖的阳光穿云破雾降临,我心里的天空瞬间晴朗到了苍穹似的,随即在这超大平地锅里暖手、暖脚、暖身。而几天前一车车运来的绿植花卉,目力所及之处,整个儿都被太阳照化,迭变得娇艳欲滴,偶有蜜蜂在花间忙不迭地嗅闻芬芳。

靓丽的油纸伞从天空降落,形成了缤纷的伞廊,营造了幸福吉祥、平安健康、节节高升的美好氛围,也把一个个前来赏花、迎庆新年的陌生人聚到了一起。我在缤纷的油纸伞下聆听鸟雀的啁啾,聆听山鸡、火鸡、贵妃鸡、珍珠鸡的歌唱,聆听家鸽、元宝鸽的欢叫这高低起伏的叫声,汇成了悦耳动听的歌声,不时在我耳边飘荡着。

热恋泥土的蔬菜,不断吐出了新鲜的嫩芽,进而腾起了嫩嫩的茎叶,渐渐铺满湿润褐色泥土的行间,它们向世界敞亮自己的容颜,充盈了生命的气息;成熟的瓜果,在绿色的厚实底板上欢跃着,在姹紫嫣红的花田里骄傲着,它们骄傲和自豪自己在一块块田地间,完成生命周期,闪耀金色光芒,迸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美丽和能量。

超大平底锅沿冒出了树木的气息,这是教人智慧的菩提树刚绽出淡绿叶子的气息,这是盘绕交错的榕树树梢刚萌出了翠绿嫩叶的气息,这是被誉为英雄树的木棉刚孕育了细柔花蕾的气息,这是名树降香黄檀散发出的原香气息这是春天的气息么?

微风在超大平底锅沿散开去的树林里轻缓地拍打树枝,发出悠扬悦耳的声音。羞答答的白云,有时是一堆堆厚磊的云块,有时是一团团轻柔的棉絮,有时又是一缕缕漂浮的云烟,但它们都伸出了娇柔的手指,拥苍苍而上的树顶入怀,这是艺术家和诗人的作品么?

有时会偶遇一只只鸟儿猝然从我眼前飞过,它们有乌黑的,有灰色的,有头绿蓝、身黄尾黑,或身黄尾蓝的,有肚白身灰的,有头蓝绿、颈红、身麻黄、尾蓝的它们在空中盘旋飞翔,它们摇摇晃晃地扑闪着翅膀,它们突然间发出一声高亢洪亮的啭鸣,穿破林海。当我正寻找悦耳的声音来自何方时,它们猛地从林间枝丫上冲向天空的更高处,顷刻间在空中画了一个圈,便悄无声息地飞向远处的森林,最终消失于我的视线外。是我惊动了它们,还是它们想飞得更高,去圆自己更美的梦?

我徜徉在林荫小道上,精致花房里、低矮灌木里、森林里会时不时地传来细微的声音,一个个裸露于地面,或落叶上,或卵石上,或台阶上的超大螺壳,一只只穿梭于花间林地、颜色瑰丽的蝴蝶,一个个饱蘸生命力量的花苞,一朵朵镶着神秘白边、或金边的卷瓣红花、粉花,一阵阵的沁如心脾的草木香味、落叶化腐为泥的香味这些让我对生命获得深切体会、给我带来激情和欢乐、给我心灵里一片澄净柔和蓝天、让我获得心神安顿的林林总总,不是幻境,而是大自然的馈赠和创造,让我像儿童似的,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,也让我回头看看家中的植物一角。

回顾牛年的光景,在一片紫茉莉花海前,正是一棵高大的羊蹄甲花树下,小孙女用凋落的羊蹄甲花柄从递次开花、递次结果的紫茉莉花田里,扒出了一颗颗褐色种子,带回家种在花钵里,历经几天的工夫,紫茉莉发芽了。又经过几天的工夫,它们长出了一片片真叶。再经过几天的工夫,它们长出了很多淡绿叶片,并茁壮起来,身体也像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儿童少年,长势旺盛。

今天正修改此文时,我去看了它,一幅自然的模样。因为年前年后一直阴雨连绵,空气湿度大,因而好久没有给它浇水了。我拿出卷尺量了量,最高的植株已达17厘米,有对生的八片叶,共有兄弟姐妹十来个,也算是紫茉莉的大家族了。因为缺少阳光,颜色呈淡绿,茎秆也嫩嫩的,平素有阳光时,窗玻璃上聚了热量,植株一律向外倾斜,这就是向阳而生吧。而缺少阳光,外面气温低,植株一律向室内倾斜。可见植物也很乖的。

我网购的富贵竹,安家落户后,也长出了足够多的根须,彼此交错,在清水中结成了淡褐色网状,飘飘洒洒的样子,煞是可爱。

就连随手扔在花钵的南瓜子,也只有几天的工夫,就破土举出嫩嫩的手臂,伸出嫩嫩的小手,要去触摸头顶上那明亮的太阳。

小孙女周岁时,我们在花鸟市场购买的一钵散尾葵凤尾竹,当时只有10厘米高,只有嫩绿的、细细的几片叶子,可生机十足。经过几年的功夫,现在它的高度成五倍增长了,叶色往深层变化,褪去了当初的稚气,浓绿一片。

紫茉莉、富贵竹、南瓜苗、散尾葵凤尾竹,都长出了自己应有的样子,挺好。

我和小孙女种下种子,也种下了期盼它早日出土、生根、发芽、开花、结果的希望,当种子不负使命,带来一点绿意时,我们是那样的欣喜若狂。因此,我们便种下了超越种子本身更重要的东西。渐渐的,泥土在花钵里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,清水在苗株上浇淋了一趟又一趟,我们的记忆像翻动花钵的土一样,被翻过一遍又一遍,快乐日子,美好向往,就这样一天又一天,与嫩苗共生共长,像钵土醇而又醇,厚而又厚,而让我们无比留恋着快乐美好的每一天。

谨以此文献给小孙女,祝她五岁生日快乐,祝她像一棵棵生嫩的蔬菜一样,像娇艳的花朵一样,像茁壮的树苗一样,长成自己应有的样子便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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